项飇老师在一次采访中讲到: 1994年我去东莞,因为浙江村是个体商户形成社区,珠三角就是打工的,工厂里的年轻人为主。我观察到很多现象,有一个比较重要的,是我所谓的 “悬浮群体”。什么意思呢?两个层面,从体制上讲,他们基本上没有下过地,在经济生活上、人际关系上,都不可能回农村了,但是因为户口制度,在城里待不下来,所以来回迁徙。在制度意义上,是被悬浮的。第二个层面,是从工作经历和生活体验上来看。我们当时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就是他们以极高的频率换工作,两、三个月就跳槽。因为第一个月工资通常不发,经常跳槽会损失很多钱,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