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aiah Berlin提出消极自由:
我通常在没有人或团体干涉我行动的情况下才说我是自由的。在此意义上,政治自由只是一个人可以不受他人阻碍而行动的范围。如果我被其他人阻止去做我本可以做的事,我在这种程度上是不自由的;如果其他人对这个范围的限制超过了一定的最小限度,就可以称为我是被胁迫的了,或甚至是被奴役了。然而,胁迫并不是一个能涵盖所有无能为力情形的词语。如果因为不能跳到十英尺以上的高度或失明不能读书,而据此声称自己到了被奴役或被胁迫的程度,就未免太怪了些。胁迫意味着其他人对我本力所能及的行动范围进行蓄意干涉。只有在你被他人阻止实现这一目标时,你才是缺少政治自由的。
自由的要义在于没有其他主体的胁迫;因此,自由主义国家保障自由的承诺本质上是确保公民在没有令人信服的理由的情况下互相胁迫。由此观之,消极自己是一个关于可供选择的选项的问题。关于哪些选项处于什么理由被他人的行为所剥夺。并且我们执行这些选项与否,情况都是如此。
当一个人需要另一个人来进行表达对与他者之间的社会和政治关系以外的任何意愿,这里都涉及了一个隐喻,意味着,某种程度已受他人强迫。如果与被胁迫的人进行沟通,便会发现信任是坍塌的柏林墙,新旧自由主义下建立的边界荡然无存。
苏格拉底没有死,在城邦生活中依然容许有违反公共意志的私人表达空间。但里的“容许”是谁赋予的?
在消极自由领域里,除了遵守法律,在法治的大前提去自由存在和表现,但法律对于自由的限制又合法吗?假设以每个人都有天赋的、自明的、不可剥夺的自然权利为前提,通过这些拥有自然权利的全体成果的共同参与,一起来制定合乎自由原则的根本大法,建立保障个人自由权利的法治。同意与否是一种意志的表达,就不是私人领域的保护性自由,而是公共政治领域的积极自由。
那么,消极自由的确立,私人领域与国家领域的分离,都是从规范的论证回到经验的历史,通过公民积极的政治参与。前提是,公民可以积极的有渠道实现政治参与。
民族的特性不会使得个人甘于满足于个人自由而放弃了对公共事务的责任。但个人甘愿且自觉地放弃自己的权力吗?那些生而为人的权力、那些公共领域的政治权利、那些历史沉淀下赋予个体的性别权利,甘愿被提交而泯灭天性?
若人没有捍卫过自我的自由,就不要怪责他人剥夺了。若人遭受胁迫,那就起来吧,做一个不愿被奴役的人。若人甘心如此,那只能真诚地祝福。
就我个人偏好,或性格使然,我更偏向与积极自由。在私人领域偏好积极自由就意味着在公共领域我是一个消极自由的人。
积极自由意味着:是事物还是人物决定某人做这个,成为这样而不是做这个、成为那样的控制或干涉的根源。积极自由是一种理性自主的自由。人应该向“积极自由”发展,通过爱与生产性工作,不断完善人格,实现潜能,使人成为真正的自由人。积极自由是以自我实现为目标,以爱和理性理论行动的自由。
需要警惕的是,权威通常伪装成爱的模样。以亚当和夏娃为例来讲述人和自由的关系时,亚当和夏娃的“放逐和弃离”被认为是对上帝权威的不从与反抗。于是,自由和人的属性被紧密联系了。
“人是在不断反抗权威,不断挣脱外在束缚的过程中形成的,而自由作为反抗权威的能力或行为,是人的本质属性。”
置于在东亚文化语境中,一旦“权威=爱”或者爱体现在权威表达中,这个时候,自由变得异常复杂。通俗理解,积极自由是秘密且户外情人的爱,消极自由是大家闺秀当家主母式爱护;积极自由意味着野猫的生存、消极自由意味着家猫的生活。到底是要以积极的态度争取消极自由,还是以消极的态度对待积极自由,成为当今自由话语权者面对的现实立场。无论如何选择,自由的态度和要求,都体现得极致。回归传统遵照旧式,还是投身于新式自由,都会被划分在不同的政治阵营里。
-------------------那些宏达而遥远的叙事---------------------远离了我----------------------------------
先生最近生病了。他去医院的那天早上,送我上班,我并不担心他去医院。但当他告诉我,医生说可能是肿瘤的时候。我的心脏,像是被命运的掌心,捏了一下。随后等他拿到检验报告,谢天谢地。等他完成切割之后,我提出中午陪我一起吃饭吧。于是,再见,看到他受伤的地方,眼泪一直在眼眶打转。但也会安慰彼此,慢慢都会好起来,会越来越好的。昨夜,先生洗完澡就上床躺着了。冲了感冒药,端到床边,提醒要喝哦。再去收拾了一下,客厅一下变得很大,鱼缸的鱼也显得孤零零。换上睡衣,上床靠着两三个枕头,翻着床边的书,看了一下时钟,才八点多。先生迷糊又虚弱的声音传来:“我不能陪你了,你自己看看书吧。”我轻轻应和,快睡吧。不一会儿,眼皮沉重了。拿掉靠枕,关掉床头灯,吹掉蜡烛,黑暗中,一切都很安静,户外的风吹着落叶,再转头看看先生的脸。嗯,也许明天就好了。明天就好起来吧。
明天就终于到周五了。
终于周五了。一早便看到工作信息。没关系,就这样吧。工作哪有什么感情可言。当个机器人就好。没关系的。
中午,慢慢吃饭,争取吃完。勉励自己。果然在吃完之后,看到天空有心型的云,感受爱。发信息和友人说:“早上某人见我第一句竟然是‘大美女’。哈哈年纪大了真好,不会对这种话感到不适,而是觉得嗯,我知道我很美了,谢谢。”友人回复,我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了。
午后,阳光照进来。远在千里之外的年下妹妹,给我点了一杯热乎乎的奶茶。品尝不大甜的奶茶,像阳光照进肚子里,暖暖的。聊到查令十字街84号,聊到关系的长久发展。
好的,领导到了。有时候觉得,轻声细语地说话,就能感觉到这个人作为人的魅力。人啊。
在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来回切换身份的人啊,如何能在NEGATIVE LIBERTY VS POSITIVE LIBERTY的自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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