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闷热。这场大雨到来前,已接收到了各种预警信息。然而,时有时无的阳光,给人一种,这场大雨不会到来的错觉。只是气压越来越低的感受,天空暗沉暗沉。风把院里院外都铺满了花,米黄色的。抬头直视天空,一阵阵眩晕感。
近来有什么新鲜的事么?有一个男老师爱上了男学生,互相缠绕了一段时日后,男学生怀恨,决绝地撕碎了彼此。这两人像极了张爱玲和胡兰成。除此之外,值得一提,性别平等之后,阶级之上,才被人热衷地谈论“爱”,很可笑。
文字里的爱,哪里可以透露出真心来。胡兰成也写过:我待你,天上地上,无有得比较,若选择,不但于你是委屈,亦对不起小周。人世迢迢如岁月,但是无嫌猜,按不上取舍的话。而昔人说修边幅,人生的烂漫而庄严,实在连修边幅这样的余事末节,亦一般如天命不可移易。爱玲道:“美国的画报上有一群孩子围坐吃牛奶苹果,你要这个,便得选择美国社会,是也叫人看了心里难受。你说最好的东西是不可选择的,我完全懂得。但这件事还是要请你选择,说我无理也罢。”
下雨时,人要躲在屋檐下,身体要保暖。这样细水长流的雨,稀稀拉拉,毫不坚决,用先生的话便是:“如同得了前列腺增生”。我所庆幸地是不再抱怨下雨天。我很怕雷声隆隆,所以电光闪闪时心跳就开始加速。这几年好一点点,懂得深呼吸调节。想起木心写的“我很怕那种电光闪闪、雷声隆隆地爱上来的人。”我并未遇见过这样的人,但也懂电光石火雷声隆隆的厉害之处。
乌鸫叫了一整天。凌晨四五点,从噩梦中醒来,听到乌鸫开始叫。到傍晚四五点,乌鸫还在叫。可惜我依然没写出一本如《麻雀叫了一整天》的诗集。
天黑着,雨依然下着。不一会儿就停了。但此时,不能直视天空,不然是一阵又一阵眩晕感袭来。
岭南已入夏了。
此时,今年的春天去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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