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前后的快乐

在夏至前几个小时，抵达了故乡。

八点半，我们到了老城的粥档。等着和kyo妹妹碰面。大学毕业以后，我在外面飘，这种聚会，难上加难。所以每次回到故乡，除了爸妈，最想约想见的人就是妹妹们，尤其是kyo妹妹。她说话我总喜欢听，我也总喜欢和她说说我工作上的事。原以为她要工作，没空，没想到很巧，工作都自动弹开了。

大家都在减脂期，吃吃喝喝都是因为见到了重要的人。我们仨结束了粥档之后直奔一家酒吧。到了地方发现酒吧倒闭了。

夜里十点，继续约焖ji妹和BB妹。结果焖鸡妹吃中药，第二天要工作，就不能出来喝酒了。BB妹第二天面试，所以出来喝点，喝完好睡觉。就这样我们转场到了四季威士忌吧。

一进门，店员问我们：“请问有预约吗？”

我说：“没有。”

啊熟悉的味道。我去过那么多的城市，只有故乡在这一点和德国一模一样，一进店就会问：“请问有预约吗？”不管大店小店，在故乡，进店门都会被问：“请问有预约吗？”

落座，扫码，点餐。我点了一杯：“茉上心头”（听过陌上花开，“莫上心头”真是好意头。正如：“停云高处，谁知老子，万事不关心眼。”）

和第一口，嗯，果然是小甜水。

问起kyo妹妹的恋爱进展。她说今晚还在吵吵。我建议说：“不如见过来见一见？”

她说：“他刚在另外一个酒吧落座和朋友聚会。” 真是不巧。这样就不能见到了。叫对方过来，也不大好，毕竟对方的朋友也在周五晚聚会。

我们闲聊着。

我问BB妹，“还在谈恋爱吗？”

她答：“嗯。”

我问：“还是那个人吗？”

她说：“是。”

我果断停止，牢记先生对我的嘱咐。

和kyo妹妹继续闲聊。不一会儿，看到kyo妹妹回头，看进门处，和人打招呼。起初，我以为是kyo妹妹的熟人。后来，那个男生径直走过来，看了看妹妹的表情。我笑，内心惊喜。吖，还是来了。

这大概是这趟回故乡最大的收获和喜悦了。

我果断挪动椅子，原本坐在妹妹旁边的位置让开。非常识趣，这个位置，是这个人的。

以前去酒吧我只喝一杯，因为我知道我自己喝鸡尾酒从来不能喝第二杯。今晚开心，点了第二杯。凌晨，我说，庆祝夏至日的到来。

席间，妹妹的男朋友，我的先生，两个人说笑。我先生问：“你喜欢kyo她什么？”妹妹的男朋友笑着答不上来。我笑着。很多问题，我不会问。但我先生此刻成为我的嘴替。那一刻，我很开心的是，我最爱的这个妹妹，在另外一个人的眼睛里，闪着光。甚至，觉得他俩坐在那，暗自觉得，年轻谈恋爱的感觉真好。这一次，透过这个男生的眼睛，似乎看到了kyo妹的“事业责任感”和“上进心”；反而在恋爱上，不大爱花精力、时间和人力。那一刻，也看见我自己：是个谈恋爱很顺的人，反而苦苦求索的事业，没啥起色；做人的底色是安逸感十足，自觉不是什么劳碌命。

谈笑间，我已经在预约下一次的见面，一起吃喝谈天。

凌晨夜半，先生开着车。我坐在车上说：“时光真是有意思。上一次你说，要想看着这几个妹妹成家立业，感觉还遥遥无期。这次，仿佛又近在眼前。”

夏至了，真好。

下车，倚靠在先生的肩膀上走路，感觉整个人轻飘飘。嗯，还是吐了。他说：“你也就是吃点东西过嘴瘾。没事，吐了也好。”

我也笑着，说：“我可以走回家的。”

回到家，我回房间，洗漱。听到妈妈从她屋里走出来，问先生。模糊地听先生说：“她开心。”

嗯，是的。